一個人本身極不容易發現自己身上有類似的一些缺點。往往他認為自己沒有那樣的讀書。普希金對葉甫蓋尼·奧涅金就這樣描寫過：他一排排擺得琳瑯滿架書，讀來讀去，可是全都毫無益處…

　　就是現在也經常有這樣的事：讀啊，讀啊，開始感到似乎從閱讀中得到的益處不大，馬上會有想法：我們這樣讀下去行嗎？大概不對頭吧？便開始征求意見，尋求指導和規則，開始猜想可能有一種閱讀的藝術。

　　如果我們從產生第一個念頭起，就沿著這條思路想下去，就會相信閱讀確實是一種藝術，而且是一種重要的、需要下工夫才能掌握的藝術。我們會覺得下面哥德講的話是符合真理的：這些善良的人們料想不到，學會讀書要花去多少勞動和時間。我自己在這方面用了80年的時間。但我還不能說，已經完全達到目的了。

　　我們能夠理解，在用文學表達的領域里（科學的和藝術創作的書籍的方面），如同在音樂領域里有兩種藝術家，即創作音樂作品的作曲家和演奏大鋼琴以及其他樂器的演奏家一樣，也需要構成一個整體的兩種藝術：作者的藝術和讀者的藝術。